走上抗炎最前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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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警聲》報道「警隊同心抗炎」的詳情,今期本刊訪問了走在抗炎前線的警務人員,他們因執行職務而需接觸非典型肺炎病人及與其有緊密接觸人士。 對於不少人而言,警隊在抗炎行動中主要在於協助淘大花園E座實施隔離令,以及後來的搬遷行動。實際上,淘大事件發生前三周,疫症已在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內爆發。這間被中文大學用作教學用途的醫院,範圍甚廣,而每日約有十數名被警察拘留的人士在該院尋求治療,當中大部份為懷孕並逾期居留或非法入境的內地人士。因此,田心分區在該院急症室設有警崗。 在三月十一日,醫院內當值警務人員向分區指揮官華樹桓報告,醫院內的員工均配戴口罩及手套,並將一些保護衣物分派到警崗內。華樹桓獲悉這些不尋常的安排後,立即聯絡醫院行政人員,並得悉院內爆發一種不知名的非典型肺炎。為此,當值警務人員亦被建議與醫務人員一樣穿著同樣的保護衣物。 威院爆發疫症 華樹桓於是每天親身到訪醫院,並獲醫護人員詳細講解最新情況。即使疫症爆發的最緊張時期,這些每天會面均沒有間斷。華樹桓要加強人員的巡邏,以示對醫護人員的支持,並向醫院提供了應變計劃,以備醫院一旦全面隔離時使用。 其後,為保障屬下員工的健康,華樹桓制訂了一套程序,並為他們配備口罩、手套、鞋套及保護衣。他特別設立衛生站,供派駐醫院和高危地方工作的人員、車輛及設施清潔之用,並設立室內衛生間,方便人員為裝備進行消毒。 在三月十七日,急症室及警崗因為疫情而需要關閉。然而人員仍得每天探訪懷孕中的逾期居留或非法入境的內地人士。當急症室在一周後重開,警崗亦再度正常運作,華樹桓將所有被派駐該處的警務人員的輪更時間減至四小時,以確保他們在下班前能進行徹底清潔。 起初,這一連串的保護措施,自然地令有些人關注到會否引起公眾不必要的擔心。但華樹桓認為,為了人員的安全,必須為他們提供最佳的保護裝備。可幸的是,田心分區人員在情況惡化時已採取了保護措施及相應程序,使他們能充滿信心地在疫區執行職務。 田心人員分享經驗
隸屬田心分區的女警李佩嬈在三月十一日疫症爆發前便在該院警崗駐守。她向《警聲》表示:「當我看見醫護人員全副武裝,穿上保護衣物,心 警員陳振邦則指出,起初他沒有半點憂心。「但是,當感染個案上升、報章廣泛報道後,我的家人憂慮我的自身安全及至他們的健康。後來,在三月底,我因發熱而需接受隔離。除了關心家人的健康外,我亦開始憂慮與我一同工作的同事。可幸地,三日後,發燒退卻,而我亦可重返工作崗位。」 陳振邦說:「在這段期間,我們在當值時均穿上保護衣。有些時候,由於穿上保護衣的緣故,病人把我們誤作為醫護人員,向我們尋求協助,真有點尷尬。當我們轉介他們至醫護人員時,部份不明所以的人顯得有點忿怒。」 李佩嬈說:「若果保護衣外有標誌說明我們是警務人員,這些誤會便可以減少。我們須承認,日後可能還有機會須在疫症爆發時執勤,那麼人員應獲派發一些用完即棄的臂章,以便同事及其他部門的職員能識別。這些臂章亦能減少當值者與市民產生誤會。」 淘大疫症爆發及善後工作 由淘大花園E座實施隔離令到日後的暫時遷離行動,牛頭角分區指揮官范立德認為,雖然人員參與的是史無前例的跨部門應變工作,但他深覺警隊人員表現良好。 范立德說:「我認為居民對於警隊需要執行扮演的支援工作,反應頗為成熟。特別是他們很多一覺醒來才發覺不能如常上班、上學、赴約或出外用餐。」 其後的確有些人對於搬遷行動有點不滿,並一度不願離去。但在指揮站聯絡漁護署,派員安排照顧他們的寵物後,他們都願意接受隔離。東九龍的人員、東九龍衝鋒隊、秀茂坪警區、牛頭角分區,以至警察機動部隊「A」連、「Y」連及「Z」連均在不同情度上參與行動。 在淘大花園E座隔離行動後,「Y」連人員則負責到區內其它大廈,向那些已被當局發出隔離令的居民進行家訪。「Y」連第四小隊指揮官蔡雅詠督察說:「居民並沒有遷怒於我們。他們明白到,我們只是幫助他們確切執行法律上的要求。我們很快把家訪當作日常工作之一,每日三次走訪約二十名受隔離令影響的居民住所。」
東九龍總區失蹤人口調查組在淘大E座隔離不久即奉召參與行動。民政事務總署及衛生署人員被護送至每個單位,並向居民解釋事態發展。那些不知去向的人士,包括「失去 女警長鍾秀玲分享她怎樣尋找一名失蹤的印尼傭工的經驗。她說:「疫症爆發前,該傭工與僱主爭吵後離家,住址無人得知。因此,我們聯絡社會福利署及一些非政府機構,最後發現她正住在一個專為傭工而設的收容所內。我們跟她聯絡,而她亦樂於接受身體檢查。」 牛頭角分區鄺仲廉督察為淘大E座搬遷行動中的行動小組指揮官。他表示,對警隊而言,最大困難是行動並非單由警隊參與,而且沒有先例可援。 鄺仲廉說:「在眾志成城下,我們完成了任務。但是,我們在統計其中一個隔離營人數方面遇到問題。明顯地,在不同時段統計的人數均有所不同,但幸而問題最終迎刃而解。」 前線人員在護送家庭登上車輛時所遇到的困難,可從警員楊旭星的回憶中窺見。他說:「我們從衛生署得知每個家庭的資料。我還記得清單上顯示其中一個家庭有四名成員,但當我安排他們登上車輛上時,發現他們只有三人,我隨即詢問第四人的去向,他們突如其來的向我發怒,告訴我他已被非典型肺炎奪去生命。遭此不幸,他們當然十分不開心。從此以後,當我們提出查詢時,更加倍小心用詞。」 消毒清潔工作 隔離行動過後,跨部門應變小組忙於抽絲剝繭尋求疫病爆發原因,並安排在公眾地方,以至居住單位進行清潔。隔離人士亦獲護送返回E座,監督他們單位內的消毒清潔工作。至於「失蹤」的四個家庭雖在海外,但授權當局入屋清潔。 牛頭角分區曾兆強警長在消毒工作進行當天,負責指揮站的工作,為該四戶居於海外的家庭安排清潔。他說:「我通知淘大花園管理公司推薦一些在區內工作的鎖匠。但其中一人在清潔工作進行後一小時還未能開鎖,我發覺他只是從事配匙工作。」 曾兆強總結說:「當單位開啟後,我們在場監察清潔工作,並在工作後小心將單位鎖好。」 東九龍衝鋒隊警署警長余大倫負責其中一部專為實施隔離令而設的車輛,護送醫療輔助隊接載衛生署人員、懷疑非典型肺炎患者及與其有緊密接觸人士往醫院。這項職務在隔離令實施的第一天實行,及後疫症蔓延,工作變為總區內的一大工作。專為實施隔離令的車輛由四名警務人員負責,其中三名配備口罩及手套,而第四名人員則穿著全副武裝(口罩、手套、鞋套及保護衣)。這些裝備由將軍澳行動中心的警員馮進良負責統籌。 東九龍(行動)警司許秉志就警隊對衛生署的支援行動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說:「行動顯示,我們的實際能力和經驗足以使我們應付不同情況。事件過後,無疑各方均會考量我們的工作,以及我們如何把工作完成。我深信,參與行動的人員可將經驗跟同僚分享,汲取教訓,讓我們能應付未來的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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